時間線整理》臉書 Meta 股價暴跌 20%，看祖克柏從何時踏入燒錢元宇宙

進軍元宇宙的 Meta（原名 Facebook）已在相關領域耗費破百億美元開發成本，也讓剛出爐的 Q3 財報不盡股東人意，盤後重挫 20%，此文要梳理 Meta 從 2014 年開始，祖克柏逐漸靠近元宇宙的時間線。
（前情提要：祖克柏定義「人進元宇宙就是工作！」Meta 攜手微軟，虛擬工作將成未來日常？ ）
（背景補充：祖克柏也扛不住！Meta(臉書) 宣布凍結招聘並暗示裁員、股價跌破疫情爆發低點 ）

 

大約在去年的這個時候，Read Max為元宇宙發布了一個「don’t worry about it」評級，正如我們當時所寫的，「大多數普通讀者不需要知道、關心或形成關於元宇宙的觀點。」

我們仍然堅持這一評級。但我們也注意到，Horizon Worlds這個由Meta Platforms擁有的虛擬現實世界建設平台和聚會空間即將向公眾開放一周年。我們相信，花一些時間看看某些關於元宇宙的新聞描述很值得，因為它們讀起來非常有趣，比如下面這段摘自《華爾街日報》的文章：

最近的一個晚上，《華爾街日報》的一名女記者訪問了Horizon最受歡迎的虛擬世界之一，Soapstone Comedy Club。這裡面有大約20名用戶，都以化身的形式出現。當這位記者介紹自己並試圖對一小群人進行採訪時，一名用戶回答說：「寶貝，你可以報導我。」同一用戶隨後要求她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名用戶正在與人群中的一名女子調情，卻被背景中似乎是他現實生活中的女友對他喊出的髒話打斷。

第二天，《華爾街日報》的一名男性記者訪問了一個「家庭聚會」，他是參加聚會的兩個人中的一個。他和另一個化身跳進拳擊台，戴著陪練頭盔打了一回合，然後玩啤酒乒乓遊戲。另一個化身一直沒有說話，遊戲在大約10分鐘後結束。記者的化身後來掉進了游泳池，不知道如何出來。而周圍沒有人幫忙。

或者《紐約時報》：

一天晚上，穿著西裝的紅頭髮Sam說：「哦，那就是我。我戴著頭盔睡覺。想像一下在宇宙中最神奇的地方醒來。」

我以為她在開玩笑，但她堅持說她是認真的。她問道：「你的臥室是什麼樣的？你想在元宇宙度過餘生嗎？」

我告訴她我喜歡我的臥室。她堅持道：「你想死在那裡嗎？」

我說我不想很快死去，但我確實喜歡我的臥室。

她說：「這太令人沮喪了。你應該追求更好的東西。」

需要確定的是，我們對元宇宙作為一種討論性對象的評價並沒有改變。我們仍然認為，目前你最好把時間花在思考和形成對其他事情的看法上。儘管如此，鑑於Horizon Worlds(Facebook的元宇宙)的報導量不斷增加，我們的研究和分析部門目前正在檢查我們的專有統計模型和神秘警報系統，以捕捉正常人對元宇宙關注需求的任何轉變。

我們的早期觀察團隊特別指出了兩個可能需要密切監測的因素：首先，正如Ben Tarnoff和John Herrman都指出的那樣，元宇宙很可能很快就會成為老闆和中層管理人員感興趣的對象，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到那時它幾乎肯定會成為我們其他人議論和憤怒的對象。

其次，在馬克·祖克柏的化身事件以及隨後有報導稱在那裡工作的人都沒有使用它之後，Facebook的元宇宙的情況已經從沒什麼意思升級為不可否認的相當有趣。

Meta的元宇宙：時間線

2014年3月

Facebook收購了由Palmer Luckey、Nate Mitchell和Brendan Iribe創立的VR頭戴設備設計公司Oculus VR。儘管該公司只生產了其頭盔Rift的「開發者套件」原型，但Facebook為該公司及其人才支付了20億美元。《Minecraft》的創造者Markus Persson結束了關於其遊戲的VR版本的討論，因為「Facebook讓我感到害怕」。Luckey親自向Oculus的狂熱粉絲社群承諾，他們「不需要Facebook帳戶來使用或開發Rift」。

2014年5月

ZeniMax Media起訴Facebook和Oculus，聲稱Oculus的首席技術官John Carmack在還是ZeniMax子公司Id的員工時就幫助開發了Rift頭戴設備。Carmack是一位傳奇的電子遊戲開發者，2013年，他在確信Luckey原型的優越性後離開了Id，加入了Oculus。

2015年6月

在一份洩露的備忘錄中，馬克·祖克柏概述了Facebook的虛擬現實/增強現實戰略。他寫道：「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在VR/AR領域取得勝利，而且要加速它的到來。」

2016年1月

Oculus宣布首個消費者版本的Rift將於3月上市，售價600美元。在Reddit上，Luckey因其價格高於他在2015年提出的350美元的「大概」數位向VR愛好者道歉，稱他在價格方面「處理得不好」。

2016年2月

在Facebook上主持的一次即時聊天中，祖克柏描述了他對虛擬現實的一些興奮之處。「上週印尼的總統訪問了Facebook，我帶他參觀了Oculus。」「我們站在不同的房間裡，開始打乒乓球。好吧，這很酷，但我們也可以在一張普通的桌子上做這個，所以讓我們有趣一點：讓我們上下調整重力。現在我們正在改變物理學，我們正在做一些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在零重力的環境下打乒乓球，就像在太空一樣。我們在打球，但我不需要太用力，因為沒有重力。」

2016年9月

據《每日野獸》報導，Luckey和reddit上以川普為主題的版塊r/The_Donald的兩名管理員用Luckey的1萬美元成立了一個名為Nimble America的非營利組織。Facebook員工對這一消息反應很差，他們內部留言板上抱怨。一位工程總監寫道：「在過去的幾天裡，多名女性在我面前哭了起來。」

馬克·祖克柏起草了一份道歉聲明供Luckey發表，在聲明中，Luckey否認唐納德·特朗普的候選人資格，並表達了他對自由黨候選人羅恩·約翰遜的支援。在Luckey的律師和臉書的律師進行協商後，Luckey發布了一份沒有否定特朗普的道歉版本。在最後，Luckey堅稱他並沒有以「NimbleRichMan」的身份在r/The_Donald上發帖，Luckey在給《每日野獸》記者Gideon Resnick的郵件中明確反駁了這個說法。Facebook發起了一項人力資源調查，最終發現Luckey沒有違反公司政策。儘管如此，他仍被安排帶薪休假。

2016年11月

Luckey給羅恩·約翰遜投了票，「但這只是為了避免在不相關的訴訟中被問及宣誓後的問題時，他的可信度受到質疑。」他向特朗普的就職典禮委員會捐贈了10萬美元。

2017年2月

在ZeniMax訴訟案中，陪審團裁定Facebook承擔5億美元的賠償金，並認定Luckey違反了保密協議，該公司應對版權侵權負責。判決結束後，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Facebook高管要求仍處於無薪休假狀態的Luckey辭職。Luckey拒絕了。一名法官後來將賠償責任削減至2.5億美元;最終，Facebook和ZeniMax達成和解。

2017年3月

Luckey被解僱。就業律師與Facebook談判達成了1億美元和解協議。

2017年4月

Facebook推出了Facebook Spaces，「這是一款新的虛擬現實應用，你可以在一個有趣、互動的虛擬環境中和朋友們一起玩耍，就好像你們是在一個房間裡一樣。」最多有四個人可以聚集在一起，使用基本的工具塗鴉、拍照和交談，他們的化身都是由Facebook上的圖片衍生而來的。

2017年10月

馬克·祖克柏為在Facebook Spaces上發布了一段他與Facebook社交虛擬現實主管Rachel Franklin一起「參觀」遭受颶風襲擊的波多黎各的影片而道歉。祖克柏在Oculus Connect大會上告訴觀眾：「有人說VR是孤立的，是反社會的。實際上，我認為它恰恰相反」，並宣布了「讓10億人體驗虛擬現實」的目標。

2018年5月

Facebook發布了一款名為「Oculus Go」的VR頭盔，售價199美元。與需要外部電腦但能產生更高質量圖像的Rift不同，Go可以作為獨立的頭戴設備使用。

2018年6月

一位名叫Jason Rubin的Oculus高管向Facebook董事會成員Marc Andreessen和Facebook高管Andrew Bosworth發送了一份備忘錄，概述了Facebook元宇宙的願景：一個擁有商店、電影院、保齡球館和「最大的建築，幾乎像教堂一樣佔據著廣場」的「Facebook展館」的虛擬城市。他寫道：「如果交付我們開始構建的元宇宙不會讓我們感到害怕，那麼就不是我們應該構建的元宇宙，它不是客戶想要的，因此，它是沒有意義的。」

2018年10月

代號為「Caspar」的第二代Rift頭盔在投入生產前不久被取消。據報導，一直在監督Caspar項目的Oculus聯合創辦人Brendan Iribe辭職了，原因他對Facebook優先考慮更便宜的產品和受眾增長而不是消費者體驗感到沮喪。

2019年5月

Facebook發布了Oculus Quest，這是Go的一體式後續產品。此外它還發布了Rift S，一個比「Caspar」大修更溫和的Rift更新。

2019年8月

Oculus三位聯合創辦人中最後一位仍在公司工作的Nate Mitchell離開了Facebook。

2019年9月

Facebook宣布了「Facebook Horizon」，它為Oculus用戶提供了新的虛擬環境，在這個環境中，無腿的虛擬化身可以在用戶創建的世界中聚集互動。由於預計Horizon將於2020年發布，Facebook關閉了Facebook Spaces。Horizon最終在2021年12月推出。

2019年11月

Oculus首席技術官John Carmack在接受終身成就獎時表示，他「在辦公室裡經常有點暴躁，因為我對我們一直的進展速度不滿意。」幾天后，Carmack宣布他將離開Oculus的全職崗位，專注於人工智能領域。

2020年8月

Facebook宣布未來所有Oculus頭顯都需要Facebook帳號。

2020年9月

Facebook停止了Oculus在德國的銷售，原因是監管部門擔心該產品與Facebook帳戶掛鉤。

2020年10月

Facebook發布了一款新的頭戴設備Oculus Quest 2，並意外地將一些暫停使用臉書帳戶的用戶鎖在了頭戴設備之外。

2021年1月

Facebook的一群員工在一個內部留言板上討論遊戲環境「Rec Room」中的種族主義問題。一名員工總結道：「我們缺乏誠信要求，這讓種族主義在VR中滋生。」

2021年3月

在後來由Frances Haugen洩露的一份內部文件中，負責Facebook Metaverse項目的高管Bosworth寫道，他想要「幾乎達到迪士尼級別的安全」，但這「在任何有意義的規模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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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

Facebook開始在遊戲《Blaston》和另外兩款未命名的應用中測試VR廣告。

2021年7月

Facebook停止了Quest 2的銷售，並召回了用於將頭盔貼在用戶臉上的泡沫材料，因為有成千上萬的投訴稱，泡沫材料會導致「極度腫脹和發紅」或「強烈的瘙癢、發紅，以及……眼睛腫脹」。祖克柏告訴the Verge網站的Casey Newton說：「你可以把元宇宙想像成一個具體化的網際網路，在這裡，你不僅僅是在觀看內容，你還身處其中。」

2021年8月

Facebook推出了Horizon Workrooms的測試版，這是一款遠程辦公應用，現在人們熟悉的無腿化身可以在其中與同事開會。Bosworth將其描述為「基礎性步驟之一」。

2021年10月

Facebook將自己重新命名為「Meta Platforms, Inc」。祖克柏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希望我們被視為一家元宇宙公司，我希望把我們的工作和我們的身份與我們的建設目標聯繫起來。」根據哈裡斯民意調查的結果，公眾對該公司的信任度下降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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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

Meta開始將Oculus Quest 2重新命名為Meta Quest 2。多年來一直致力於開發一個專有虛擬現實操作系統的Marc Lucovsky離開了Meta。他後來告訴《Information》：「在10月4日的60分鐘採訪、隨後閱讀了提交給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材料以及公司新的以元宇宙為中心的重點之後，我決定離開Facebook。」不久後，Meta關閉了這個項目。

2021年12月

Horizon Worlds正式向公眾開放。一名測試人員報告稱受到了騷擾。她在官方測試版測試者的臉書群中寫道：「性騷擾在普通網際網路上可不是鬧著玩的，但在虛擬現實中，性騷擾又增加了一個層面，讓事件變得更加激烈。」「昨晚不僅我被摸了，而且還有其他人在那裡支援這種行為，這讓我在廣場上感到孤立無援。」

2022年3月

Meta宣布，除非用戶選擇關閉，否則將默認執行4英尺的個人邊界。祖克柏在出席SXSW時表示：「元宇宙不是一家公司創造的東西。它是整個網際網路的下一個篇章。」

2022年5月

在矽谷匿名發帖平台Blind上對Meta員工進行的一項調查發現，只有58%的人認為自己理解Meta的元宇宙戰略。

2022年7月

聯邦貿易委員會起訴阻止Meta公司收購VR公司Within，認為該合併將是反競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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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

祖克柏在Facebook上發表文章，宣布Horizon Worlds正在向法國和西班牙擴張。附帶的圖片是紮克伯格在埃菲爾鐵塔附近的頭像，記者CD Hooks在Twitter上描述說它看起來「像2002年任天堂GameCube發布的名為’World Baby’的作品。

幾天后，祖克柏發布了一張擁有更高質量頭像的照片，聲稱「我本週早些時候發布的照片非常基礎，它是為了慶祝發布而快速拍攝的」，「Horizon的圖像能夠做到更多。」在領英上的一篇帖子中，一位3D藝術家寫道，祖克柏發布的新頭像是他設計的，他花了四周時間，迭代了40次才完美完成。他寫道：「再興奮不過了。」這條領英帖子後來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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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

在一份9月15日的記錄中，Meta的元宇宙副總裁Vishal Shah嚴厲批評他的員工使用元宇宙不夠頻繁。

他寫道：「對於我們中的許多人來說，我們在Horizon上花的時間並不多，我們的儀錶盤清楚地顯示了這一點。」

「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我們不喜歡我們所創造的產品，以至於我們一直在使用它呢？一個簡單的事實是，如果我們不喜歡它，我們怎麼能期望我們的用戶喜歡它？」

在兩週後的一份後續記錄中，Shah提到了一項「讓管理者負起責任」的計劃：「組織中的每個人都應該把愛上Horizon Worlds作為自己的使命。不使用它，你就無法做到這一點。安排時間和你的同事或朋友一起做這件事，包括內部版本和公共版本，這樣你就可以與我們的社群互動。」

2022年10月

Legs are coming soon! Are you excited? ? pic.twitter.com/SB6qSepKm4

— Meta Horizon (@MetaHorizon) October 11, 2022

祖克柏宣布推出Quest Pro，這是一款針對建築師和設計師的1500美元的頭盔，他還發布了一段有腿的新化身影片。據《華爾街日報》報導，Horizon Worlds目前的月活躍用戶不足20萬，祖克柏提出的到2022年底月度活躍用戶達到50萬的目標已經下調至28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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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內部報告，用戶基數正在下降，

大多數人使用Horizon Worlds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報告中感嘆道：「一個空虛的世界是一個悲傷的世界。」Meta承認，有腿的化身影片是「對未來的預覽」，使用的是「由動作捕捉創建的動畫」，而不是實際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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