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舞影展專題】Sundance Kids 和他們的原產地:史蒂芬索德柏、柯恩兄弟、昆汀塔倫提諾等名導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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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葉郎:異聞筆記

《險路勿近》(No Country for Old Men) 的柯恩兄弟 (Ethan Coen & Joel Coen)、《追殺比爾》(Kill Bill) 的 昆汀塔倫提諾 (Quentin Tarantino)、《奧本海默》(Oppenheimer) 的克里斯多夫諾蘭 (Christopher Nolan)、 《塔爾》(Tár) 的陶德菲爾德 (Todd Field)、《奪魂鋸》(Saw) 的溫子仁和《遊牧人生》(Nomadland) 的趙婷,這幾位風格截然不同的創作者之間有什麼共通之處?

他們都是在日舞影展踏出職涯第一步的 Sundance k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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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滑雪勝地到抓寶勝地

由好萊塢男星勞勃瑞福 (Robert Redford) 創立的非營利組織日舞協會 (Sundance Institute) 幾天前公布了一份美國電影業高度關切的入圍名單。不過入圍的不是電影或是創作者,而是亞特蘭大、辛辛那提、波德 (Boulder)、路易維爾和聖塔菲等六個美國城市。日舞影展 (Sundance Film Festival) 預計要在 2026 年搬遷到其中一個城市。

日舞影展目前所在的滑雪勝地帕克城 (Park City) 和最早起家的鹽湖城也沒有被排除在未來選項中,也被列在評估名單之中。Sundance Institute 預計會全面評估各城市的基礎建設完備程度、是否能容納影展期間的大量人潮以及有無多元文化條件成為孵化創意的友善環境。

入選的城市將成為有近半世紀歷史的日舞影展的第三個家。孟母三遷的理由是,電影這個行業業其實和零售業一樣,區位無比重要。

日舞影展。

一說勞勃瑞福本人喜歡滑雪,因此才在 1981 年接手影展之後隨即把影展搬到目前所在的滑雪勝地並改在滑雪季的 1 月舉辦。但比較有根據的說法是導演薛尼波拉克 (Sydney Pollack) 向主辦單位提出的錦囊妙計,認為對於還在努力積累影響力的日舞來說,搬到滑雪勝地的好處是可以大大提高好萊塢重要人士前來參加影展順便渡假的意願。然而更重要的區位價值是,猶他州的帕克城具有離好萊塢不太近也不太遠的完美距離,能夠維持獨立於大片廠的獨立製片精神,同時又能就近取用片廠資源和上下游工業鏈的服務。

等到越來越多從日舞畢業的 Sundance kids 開始成為藝術上和市場上有影響力的大人物時,吸引重要人士前來日舞的真正誘因再也不是滑雪,而是抓寶。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在日舞捕捉到未打磨的珠玉,然後幫助這些珠玉在市場發光。

 

未來大師的幼幼班

史蒂芬索德柏

1989 年當全世界的電影院都忙著放映當時史上最高票房電影《蝙蝠俠》(Batman) 之時,另外一部製作成本只有 120 萬美元的電影半路殺出,默默地就累積了 2500 萬美元票房。 和好萊塢大片相比,這個票房數字只算是不錯,但考量這部獨立電影的極為低廉的製作成本,它驚人的投資報酬率甚至高過同時出現在電影院裡的超級英雄《蝙蝠俠》。

這部電影是當年稍早在日舞影展首映、稍後還會在坎城影展拿下四項大獎的《性、謊言、錄影帶》(Sex, Lies, and Videotape)。

《性、謊言、錄影帶》。

《性、謊言、錄影帶》。

在史蒂芬索德柏 (Steven Soderbergh) 的第一部長片《性、謊言、錄影帶》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之前,日舞影展其實就已初步建立起美國獨立電影第一品牌的地位。索德柏和《性、謊言、錄影帶》的名利雙收為日舞影展建立起了一面巨大的廣告招牌。每年一月的帕克市開始湧入企圖尋找下一部《性、謊言、錄影帶》的買家和希望成為下一個史蒂芬索德柏的創作者。

史蒂芬索德柏並不是空前絕後的個案。我們引頸崇拜的無數大師都是在日舞影展交出自己人生的第一部作品——

史蒂芬索德柏。

史蒂芬索德柏。

柯恩兄弟

1984 年,還沒有電影導演經驗的柯恩兄弟和同樣還沒有電影演出經驗的法蘭西絲麥朵曼 (Frances McDormand),帶著三人首次合作的《血迷宮》(Blood Simple) 來到日舞。該片以日後兄弟倆標誌性的黑色犯罪驚悚風格在日舞拿下評審團大獎之後,隨即在電影院贏得 250 萬美元的票房。這個數字雖然只有日後《性、謊言、錄影帶》的十分之一,然而在當時已是日舞影展(當時還叫做 US Film Festival)得獎電影的最高紀錄。《血迷宮》是第一部貼上日舞標籤的賣座電影。

柯恩兄弟。

柯恩兄弟。

 

保羅湯瑪斯安德森

10 年後,年僅 23 歲的保羅湯瑪斯安德森 (Paul Thomas Anderson) 則是帶著他的 24 分鐘短片《Cigarettes & Coffee》參加日舞影展的短片單元,並因此得到日舞的資助將這部短片進一步發展成為他的第一部長片《賭國驚爆》(Sidney)。不到 20 年內,這位才華洋溢的年輕人就會成為電影史上第一位在柏林、坎城、威尼斯三大影展都拿到最佳導演的指標性人物。貼上日舞標籤的人才,也意味著藝術上的無窮潛力。

 

其他導演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歡迎來到布達佩斯大飯店》(The Grand Budapest Hotel) 的魏斯安德森 (Wes Anderson)、《愛在黎明破曉時》(Before Sunrise) 的李察林克雷特 (Richard Linklater)、《黑天鵝》(Black Swan) 的戴倫艾洛諾夫斯基 (Darren Aronofsky) 等人,同樣也都是在日舞影展裡頭踏出職業生涯的第一步。

 

類型電影的實驗場

日舞影展之所以能建立有別於歐陸三大影展的性格,成為同時面向藝術和商業市場的獨立電影原產地,正是因為帕克市距離好萊塢不太近也不太遠的完美區位。

一直以來,日舞都有比例遠高過其他影展的類型電影參展,而且這些類型電影多半不是經由好萊塢片廠體系產製,不僅保有更多原創能量,也經常反過來成為好萊塢甚至全球商業電影的師法對象。

《厄夜叢林》

1999 年,一部在日舞影展首映的恐怖片非常聳動地在宣傳資料中將參與演出的多名演員標示為已故或是行蹤不明。這個激進的作法果然在還沒映演之前就引發議論紛紛。該片在日舞首映之後隨即火速賣掉版權,並在上映後一舉成為電影史上投資報酬率最高的電影。

那部電影正是開創歷久不衰的偽紀錄恐怖片風潮的《厄夜叢林》(The Blair Witch Project)。

《厄夜叢林》。

《厄夜叢林》。

《逃出絕命鎮》

十多年後,喜劇演員和脫口秀編劇出身的喬登皮爾 (Jordan Peele) 則是選擇在日舞影展踏出他職業生涯充滿風險的 U Turn 的第一步。 喬登皮爾充滿真知灼見地注意到了喜劇和驚悚這兩個類型的共通處——它們都需要仰賴的節奏和資訊揭露的技巧,而且同時都足以承載當代社會議題。他的第一部電影《逃出絕命鎮》(Get Out) 最終以 450 萬美元成本賣出了 2.5 億美元的全球票房,為同樣甘冒巨大風險的投資人帶來難以置信的驚人回報。而這還只是他影響力的開端。

《逃出絕命鎮》。

《逃出絕命鎮》。

正是因為接二連三地產出藝術上和商業上都非常成功的類型電影和類型創作者,日舞影展才會成為好萊塢片廠眼中流著奶與蜜的豐饒之地。

這種尋找藝術和商業平衡的反覆演練,也讓日舞慢慢養出了自己的類型。

2006 年的《小太陽的願望》和 2012 年的《南方野獸公園》(Beasts of the Southern Wild) 都是一眼就可以辨識的典型日舞電影風格,把人文關懷議題精巧地嵌入類型電影公式中,捏塑成適合闔家觀賞也容易跨越國界的人文小品。這種反覆出現在日舞的類型不一定是出自某個人的主導意識,而比較是從市場反應回饋到買家的採購行為,進而影響類似產品的供給。

 

超級英雄的秘密基地

由於日舞影展和好萊塢的微妙距離,使得這個渡假小鎮在每年一月會變身成為全世界的創作者被好萊塢片廠看見的一個蟲洞。

雖然換一個說法叫做「被好萊塢馴服」,但有時候馴服是一種雙向的活動。這些 Sundance kids 對原本死氣沉沉的好萊塢電影電影帶來很多刺激。

克里斯多福諾蘭

其中最難以跳過的案例就是克里斯多夫諾蘭。1999 年 29 歲的諾蘭帶著他用自己的存款拍成的低成本 16 釐米電影《跟蹤》(Following) 來到日舞尋找人生的機會。他的 6000 美元存款幾乎全花在購買底片,剩下的就是現成的光源、現成的拍攝場景、現成的親朋好友協力。接下來 20 年,諾蘭成為了好萊塢片廠爭相供奉在神桌上的精神領袖,也大大地改造了超級英雄電影這個商業類型。

《跟蹤》。

《跟蹤》。

華納兄弟的 DC 宇宙稍後也從日舞畢業生中陸續徵召《海上浮城》(Dead Pigs) 的中國導演閻羽茜還有前面已經提過的華裔導演溫子仁。

而另一個超級英雄陣營漫威 (Marvel) 則是先後徵召了《游牧人生》的趙婷、《奧斯卡的一天》(Fruitvale Station) 的萊恩庫格勒 (Ryan Coogler) 和《戀夏 500 日》(500 Days of Summer) 的馬克偉柏 (Marc Webb)。

還有更多日舞出身的導演跳到了其他好萊塢超級 IP 的池子裡,激起了或大或小、不同程度的漣漪。

雷恩強生

比如以驚悚推理電影《追兇》(Brick) 獲得日舞影展評審團特別獎的雷恩強生 (Rian Johnson) 登入了星戰宇宙。他的《STAR WARS:最後的絕地武士》(Star Wars: The Last Jedi) 雖然在當時引發了非常兩極的粉絲反應,但隨後很快就回到自己最擅長的驚悚推理類型,開啟了一致好評的原創 IP ——《鋒迴路轉》(Knives Out)。

《STAR WARS:最後的絕地武士》。

《STAR WARS:最後的絕地武士》。

類似的案例還有《超時空徵友啟事》(Safety Not Guaranteed) 的柯林崔佛洛 (Colin Trevorrow) 後來接管了史蒂芬史匹柏 (Steven Spielberg) 的侏羅紀公園宇宙,《血色星期天》(Bloody Sunday) 的英國導演保羅葛林葛瑞斯 (Paul Greengrass) 則是接管了神鬼認證宇宙。《破碎之夢》(Everything Put Together) 的德國導演馬克福斯特 (Marc Forster) 羨煞無數人地得到了難能可貴的執導 007 電影的機會,可惜運氣不好撞上了 2007 年好萊塢編劇大罷工,硬著頭皮交出了連完整劇本都沒有的《007:量子危機》(Quantum of Solace)。

對於貼上日舞標籤的 Sundance Kids 來說,日舞影展是一個面向更大的工業體系的跳板。至於能跳得多高多遠,還是需要才華和機運女神的雙重祝福。

好文章出於 電影神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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