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ancer 攻擊事件背後：安全團隊裁員，以及中心化​​前端的隱憂

9 月 20 日，Balancer 在新一輪攻擊中損失達 23.8 萬美元，慢霧區情報分析認為這次為 BGP Hijacking 攻擊，造訪該網站連結錢包後會遭受釣魚攻擊。隨後，慢霧 MistTrack 表示 Balancer 攻擊者費用來自網路釣魚組織 Angel Drainer。目前，Balancer 表示前端已恢復安全並重新由 Balancer DAO 控制。

BGP Hijacking，也稱為 BGP 路由劫持，這是一種前端攻擊手段。在 BGP Hijacking 攻擊中，攻擊者透過發送虛假的 BGP 路由更新訊息，使其他路由器將流量引向錯誤的方向，從而實現流量的竊聽、篡改或中斷。簡單地說，網站能夠發送垃圾郵件批准交易，從而允許惡意合約轉移用戶的所有資金。

這也是與以往攻擊事件最大的不同之處——攻擊瞄準了 Balancer 前端。

OpCo、Orb Collective，與發展策略轉變的代價

值得注意的是，在這次攻擊前，Balancer 還有一則重要新聞，4 月 14 日，Balancer 的服務提供商 Balancer OpCo 宣布已解雇了兩名工程師並減少了營運預算。

Balancer OpCo 是 Balancer 基金會的全資子公司，為 Balancer 提供管理和營運服務提供者以及前端開發和工程工作流程。從去年 8 月至今年 6 月，在 Balancer DAO 中涉及 Balancer OpCo 的 7 條提案顯示，其中 5 項提案均顯示通過，除了團隊進行融資外，還另將 25 萬 BAL 轉移給 OpCo，以便 OpCo 能夠致力於代幣的私人銷售。目前，為平台下一年運作進行融資的提案也在初步討論階段。

然而，隨著協議將重點轉向改善用戶介面和行銷，Balancer OpCo 人員數量也隨之減少。為此，Balancer 將建立一個專門的行銷團隊 Orb Collective，負責討論 Balancer 如何與平台用戶合作的機制，透過合作夥伴關係、行銷、整合、設計和人員營運工作來促進 Balancer 協議的發展，以擴大 Balancer 協議的全球採用率。去年 8 月，Orb Collective 正式推出，團隊表示新的推廣策略也將採用「加密 Twitter 原生聲音」。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 4 月，Balancer 治理在提案中更新了 Orb Collective 的財務計劃，以續簽 Certora 的智能合約審計合同，自 2023 年第二季度開始從 Orb Collective 的預算中分配給 OpCo，目的是確保 Balancer 用戶的資金安全。但 Balancer DAO 社群成員以近 80% 的比例否定了 Balancer OpCo Limited 進行智慧合約審計的提案，這也是在 7 項提案中唯一被否定的提案。

同月，Coindesk 發表了一篇名為《DeFi 協議 Balancer 在策略轉向之際削減預算和員工人數》的文章，稱 Balancer 將做出策略調整。根據文章報導，Balancer OpCo 團隊在今年 4 月有 20 多人參加的 Discord 電話會議上透露，該公司已解雇了兩名工程師並減少了營運預算。

Orb Collective 執行長 Jeremy Musighi 表示：「我們為 Balancer 品牌制定了新願景，對此我們感到非常興奮。」「與此同時，我們一直在對行銷團隊人員進行一些調整，以確保我們有合適的人員來執行這個新願景。」2022 年第三季度，Orb 團隊申請了 7.6 萬美元的營運預算，想要在社交平台、播客、社區關係維護等方面為 Balancer 拓展聲量。第四季度，預算申請提案聲稱由於熊市週期，Orb 團隊的營運預算只有 4.8 萬美元，幾乎下降了 50%。

同時，團隊表示這是為了改革品牌策略，未來將重點轉向改善其使用者介面和行銷。當這個消息公佈時，Balancer 面臨了一些市場壓力，也許正是這次前端裁員行動，為攻擊者提供了另闢蹊徑的機會。

這次 Balancer 的前端遭攻擊，很難不將其和智能合約審計提案未通過以及前端人員被裁聯繫起來。也許策略轉變是假，熊市週期資金緊張開源節流是真。

中心化前端的隱憂

除了 Balancer 團隊內部的原因，這次攻擊也引起了社群對 DeFi 協定中心化前端的擔憂。

DeFi 發展史中，由於前端受到攻擊而造成損失的事件並不多見，2021 年 12 月，去中心化組織 Badger DAO 的網站前端代碼裡面被注入了一系列的惡意代碼，攻擊者可以在用戶不知情的情況下確認交易將代幣轉走。2022 年 5 月，Cronos 生態 DEX MM.Finance 遭到前端攻擊，駭客利用 DNS 漏洞從用戶竊取超過 200 萬美元的資產。

上一次大規模討論去中心化前端還是因為 Tornado Cash 遭受制裁，前端被封鎖。但如今前端仍承受安全壓力。針對前端攻擊有人認為 ENS 可能是解決方案，但 ENS 網域解析是「中心化」的，因此用其抵禦「去中心化的攻擊」並不是非常現實。

儘管 DeFi 合約一旦部署不可篡改不可撤回，理論上不會受到人為干預，但目前絕大多數前端仍是透過傳統架構實現，雖然網頁本身也在不斷進化和發展，但網域名稱、 網路服務、 伺服器、 儲存服務等方面都存在著許多潛在的威脅，同時針對前端的攻擊往往容易被開發者忽略。

身為 DeFi OG 的 Balancer 如今也受到前端攻擊，因此社群出現了呼籲搭建去中心化前端的聲音。不過，這樣的聲音並不是太多，相較於 Uniswap 和 Tornado Cash 的前端被封鎖激起的熱度，目前針對駭客攻擊前端我們普通用戶需要做些什麼，仍需加密產業持續進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