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阿摩特與惡魔:《大法師》導演與梵諦岡驅魔士的第三類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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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大法師》的導演威廉佛雷金前往義大利的盧卡電影節領取終生成就獎,以表揚他近年跨刀執導的普契尼歌劇。在當時的報導裡,這是一趟文化交流之旅。但佛雷金周圍的人卻留意到他的行動有些不尋常。他一結束公關行程,就突然消失在媒體面前,直到幾天後才從義大利的阿拉特里鎮歸來,神色看起來彷彿遇見某種改變一生的事物,而他的隨行翻譯也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普契尼》

當時佛雷金也在義大利參與紀錄片《普契尼》的製作,因此眾人認為或許是疲勞的緣故。直到佛雷金在《浮華》雜誌的長文《神父阿摩特與惡魔:見證梵諦岡驅魔士的工作》刊登後,讀者才得知他超乎常理想像的經歷。佛雷金不但在阿拉特里目睹一場未完成的驅魔儀式,甚至在驅魔士的同意下攝錄完整過程。每位受邀分析影片的專家都不認為影片有造假痕跡,卻無法合理解釋他們看到的內容。

《神父阿摩特與惡魔》

這段驚人的影片《神父阿摩特與惡魔》上映後。有人感到驚愕,亦有人嗤之以鼻,感慨四十年前以《大法師》掀起驅魔電影浪潮的導演,在晚年竟用《鬼影實錄》般的把戲嘩眾取寵。另一方面,觀眾也對片中宛如《大法師》默林神父再現的驅魔士加俾額爾.阿摩特好奇不已。然而這趟見證之旅是佛雷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與他會面。在阿摩特與佛雷金接連過世後,我們已無法確認影片真偽,或許只有片中既令人同情又恐懼的附魔被害者,才知道真正的答案。

《大法師》時代的佛雷金如果讀到自己在四十年後寫的文章,或許會啞然失笑。他曾經是堅定的懷疑論者。對他而言,惡魔更像是一種代表邪惡或失序的概念,而非具體的角色形象。當《大法師》的原作者威廉彼得布拉提希望他執導改編電影時,佛雷金曾毫不留情地拒絕好友,因為他不想拍一部主角擊敗惡魔以見證神蹟的奇幻恐怖片。於是兼任編劇的布拉提花了許多功夫,巧手改造佛雷金口中的「爛劇本」。在現在的版本裡,讓主角受盡折磨的並非惡魔本身,而是面對不治之症與親子關係崩毀的無能為力。而劇中雖然暗示了惡魔的名諱,但我們從頭到尾都無法斷定邪惡的源頭。這種曖昧的手法,讓驅魔師的信仰後盾,產生一種瞎子摸象的不安全感。

《大法師》與《梵諦岡驅魔士》電影宇宙的碰撞

這也是佛雷金與布拉提雖然忠實呈現驅魔師的工作流程,卻在附身被害者的特徵上加入大量虛構元素的原因。他們除了想營造恐懼,也試圖用猖狂的異象擾亂視聽,不讓按圖索驥的觀眾聯想到經書描繪的惡魔。因此布拉提在接受《紐約》雜誌訪問時曾斷言,如果有附魔者的行為與《大法師》雷同,那麼必定為造假。在《大法師》上映後,宗教界對本片褻瀆信仰或散播惡魔思想的指責從未停歇,而它兩敗俱傷的慘勝結局,更令許多宗教人士皺眉。然而在梵諦岡裡備受敬重的加俾額爾.阿摩特卻相當喜愛本片,最後甚至成為佛雷金的忠實影迷。

很多人或許是從 2023 年的《梵諦岡驅魔士》認識阿摩特的事蹟。不過如果你想在人海中找到羅素克洛的分身,恐怕會與阿摩特本人擦身而過。雖然外貌不同,但他的幽默感、膽大心細與開明思想並非電影杜撰。在宗教界一片罵聲中,他仍公開為《大法師》辯護,認為本片「以有趣的方式提醒人們惡魔的存在,對我們的工作與推廣教育助益良多。」另一方面,他與佛雷金都認為惡魔無所不在,也不會以固定面貌現身。在阿摩特的經驗裡,人性的惡意往往比邪靈更難捉摸。他收到佛雷金的邀約時,正在阿拉特里鎮為一名女子蘿莎驅魔,而他懷疑對女子下咒的主使者正是她的兄長與其女友,意圖摧殘她的身心,慢慢地折磨她。

羅素克洛飾演的阿蒙特與本尊(右)

佛雷金與阿蒙特的相遇,既像《大法師》與《梵諦岡驅魔士》電影宇宙的碰撞,也像《大法師》的年輕神父卡拉斯與前輩默林神父的搭檔。完成《大法師》的佛雷金仍是位懷疑論者,但在研究各國的驅魔事件後,他對未知世界的想法開始出現動搖。《大法師》成為兩人通信的契機,佛雷金也決定利用義大利之行的機會,向阿蒙特當面請教心中縈繞不去的疑惑。阿蒙特的回答只有一個,他邀請佛雷金與助理親眼見證蘿莎第九次的驅魔過程。在這之前,佛雷金徵詢了各方專家的意見,並向蘿莎與她的家人詢問事情的詳細經過。從驅魔儀式開始的那一刻,阿摩特就將所有真相的解釋權交給佛雷金與他的數位相機,讓他找到自己的答案。

根據佛雷金的說法,阿蒙特雖然准許拍照錄影,但希望現場不要有驚擾患者的強光與聲響。這解釋了《神父阿摩特與惡魔》為何只有佛雷金側錄的粗糙畫面。阿蒙特將手放在蘿莎額頭上唸著經文,原先像是睡著似的蘿莎突然不斷掙扎,並用低沉的嗓音叫喊著不明的語言及威嚇的字句。神父沒有像電影一樣步步進逼或趁勝追擊,反而以溫和堅定的態度對她說話,然後重複安撫與誦經的流程。這十幾分鐘裡沒有狂風閃電、沒有突發驚嚇,也沒有肉體變異或爆發的超能力。蘿莎彷彿從惡夢脫離般悠悠醒轉,虛弱卻神智清楚。整個過程就像一卷詭異的家庭錄影帶,枯燥但寫實。

如果這是一部驅魔電影,那麼在線索交代完畢,神父登場與執行儀式後,理應進入劇情的最後階段。主角會理清思緒、告別創傷,然後給惡魔最後一擊。但對阿蒙特而言,驅魔是無限延長的療程,蘿莎會不斷回診,直到詛咒的根源消失。另一方面,蘿莎的親友對佛雷金的介入頗有微詞。並懷疑他想兜售驅魔影片牟利。因此當蘿莎在三個月後突然要求與他對話時,佛雷金不疑有他的回到阿拉特里,想再次向對方解釋自己拍攝的誠意。奇怪的是,蘿莎在會面前幾天取消了與阿蒙特約定的第十次驅魔儀式,並不斷更改見面地點。就在佛雷金好不容易抵達會面的教堂後,接下來發生的事,不但成為《神父阿摩特與惡魔》最具爭議的一段情節,也成為他這輩子最恐怖的回憶之一。

由於驅魔儀式取消,佛雷金見到蘿莎與她的男友時並沒有攜帶攝影器材。雙方交談幾句後,蘿莎忽然發出動物般的咆哮,渾身充滿威嚇與預備攻擊的姿態。原先燥熱的建築內部也瞬間充滿寒氣。蘿莎開始以撒旦的名義嘲弄他們,並要求佛雷金公開所有拍攝的內容,讓更多人知道它的存在。佛雷金與隨行翻譯再也無法忍受,因此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落荒而逃,直到抵達下塌的飯店才冷靜下來。從那天起,他與阿摩特就再也聯繫不上蘿莎。《神父阿摩特與惡魔》被迫以口白與現場重現手法狼狽的收尾。阿摩特更在兩個月後退休並抱憾而終。

當然,以上是佛雷金在接受訪問時的說法,他迴避任何關於紀錄片的道德爭議質問,也沒有正面回答錄影是否曾獲得家屬同意。這段消失的環節究竟是碰觸了不可言說的邪靈、違反拍攝倫理無法公開,或是如某些影評認為只是增添電影賣點的噱頭,至今已無人深究。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本片留下的遺憾與不完美的驅魔過程,反倒讓它的真實氣氛與恐怖感趨近完美。作為佛雷金最後的恐怖作品,《神父阿摩特與惡魔》與《大法師》都與真實事件有關,紀錄未完成的失敗驅魔,且代表懷疑論者與虔誠信徒的兩個角色,後來都離開人世。這個令人不安的巧合,也許是未知世界透過佛雷金的鏡頭留給我們的最後謎團。

好文章出於 電影神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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