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X 客戶消失的 90 億美元去了哪？SBF 案專家證人揭資金缺口細節

Sam Bankman-Fried（SBF）的刑事審判已經進入第三週，這起案件的會計專家證人、聖母大學會計教授 Peter Easton 今日揭露了 FTX 客戶失踪的 90 億美元細節以及 Alameda Research 與其之間的聯繫，令人震驚。

Peter Easton 教授受美國政府委託，負責深入審查 FTX 及其姊妹對沖基金 Alameda 的銀行對帳單、貸款文件、加密貨幣持有量和交易帳戶。他在二十年前協助政府調查安隆和世通破產案。

當檢察官詢問 Peter Easton 對 Alameda Research 和 FTX 帳簿的分析是否證明其濫用客戶資金時，他給出了一個簡單的答案：「是的」。在整個刑事審判期間，SBF 父母全程幾乎都是安靜地坐著，沒有做出任何激烈的反應。

這位教授作證說，FTX 用戶存款再投資於企業和房地產、第三方貸款償還、政治捐款、慈善機構捐款等。他的證詞大概總結為以下幾點：

• SBF 旗下的公司流動資金太少，無法涵蓋成本，因此唯一的資金來源可能是客戶資產。
• 專家列舉了償還貸款、捐贈、擔保風險投資和購買房地產的例子，所有這些都大部分或全部來自客戶資金。
• Easton 透過電子郵件和 Slack 訊息紀錄補充了這些證據，以及 SBF 參與各種交易的情況，在他看來，這些交易都必須使用客戶資金才能完成。

從 2021 年第一季起，FTX 上的資產餘額已為負數

Easton 的分析發現，至少從 2021 年第一季開始，FTX 就出現了現金短缺的情況，這時距離 FTX 徹底崩潰還有一年半多。

對 FTX 加密貨幣錢包的類似分析也發現了同樣的差異。自 2021 年 1 月起，FTX 的客戶存款中的未償付加密貨幣債務似乎已超過 30 億美元。客戶貨幣存款與手邊資金之間的最大缺口出現在 2022 年 6 月，Easton 發現缺口達 113 億美元。

Easton 作證稱，即使 Alameda 使用了所有可用於 FTX 現貨保證金交易的資金，也不足以彌補該公司對客戶的未償債務。

Alameda 的大部分投資均由 FTX 用戶資金支付

在深入研究 Alameda Research 的銀行對帳單、電匯以及其他文件後，Peter Easton 對一些數字做出了解釋。Easton 強調，Alameda Research 本應持有 113 億美元的 FTX 客戶資金，但實際上其銀行帳戶中只有 23 億美元。

事實證明，這些資金被投入到其他投資工具中，包括Anthony Scaramucci的 SkyBridge Capital 和Lily Zhang的Modulo Capital。值得注意的是，Modulo Capital、FTX 和 Alameda Research 之間的關係在 SBF 前女友 Caroline Ellison 作證期間也曾被提及。

Easton 解釋稱，就在 FTX 向 Modulo Capital（由前 Jane Street 交易員創立的對沖基金）投資 4 億美元之前，Alameda Research 帳戶從 FTX 帳戶收到資金，然後將其轉移到 Modulo。

他說：「Modulo Capital 的所有收購都是使用客戶資金進行的」。

另一張圖表顯示，FTX 用戶資金流入 Paper Bird, Inc.（由 Bankman-Fried 全資擁有的實體）的銀行帳戶。Easton 表示，Bankman-Fried 透過 Paper Bird 對行動銀行平台 Dave, Inc. 進行了 1 億美元投資，其中「大部分」由 FTX 用戶提供。

房產/貸款和政治捐贈

FTX 在利用客戶存款的同時也進行了一些其他項目，包括向政黨及其候選人、慈善組織、房地產購買甚至向名人付款的捐贈。週一出庭作證時，前 FTX 工程總監 Nishad Singh 透露，FTX 在 Bankman-Fried 的領導下，在名人宣傳上花費了約 13 億美元。

Easton 表示，截至 2022 年 6 月， 在 FTX 本應為其客戶持有的 113 億美元資金中，有 2.28 億美元用於購置房地產，包括位於 SBF 父母名下的 1,640 萬美元巴哈馬房產，另外 1.952 億美元流向了 Easton 所謂的「內部人士」，即 FTX 和 Alameda 的高管。

另一項利用 FTX 客戶存款的是償還貸款。Easton 表示，在 2021 年 11 月底的高峰期，Alameda 借款總額為 154 億美元，到 2022 年 11 月，第三方貸款償還總額的 68% 是使用客戶資金支付的。當 Alameda 償還從 BlockFi、Bitgo、Genesis、Abra、Maple Finance、Anchorage、Celsius、Nexo、Voyager、TrueFi 和 Ledn 等機構貸方借來的資金時，至少部分支出來自 FTX 客戶存款。

FTX 的政治捐款也是如此，只不過這些捐款會透過 Nishad Singh 或 Ryan Salame 等 FTX 高層的帳戶。其中包括向政治行動委員會 GMI、Mind the Gap（由 SBF 的母親領導）以及由 SBF 兄弟 Gabriel Bankman-Fried 領導的倡議組織「Guarding Against Pandemics」的捐款。

Easton 是檢察官在審判第三週開始結束案件時最後一批政府證人之一。先前的證詞來自 SBF 核心圈的三名成員Caroline Ellison、Gary Wang、Nishad Singh，三人已認罪並正在與美國政府合作，考慮到自刑事審判開始以來所有針對 SBF 的證詞，這位曾經的加密神童最後還是無法逃過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