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花月殺手》被稱為馬丁史柯西斯近年最重要的電影?從結局解析出大師的細心安排及人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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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上映的《花月殺手》是美國電影大導演馬丁史柯西斯的最新作品,將近三個半小時的片長可能會讓一般觀眾退卻或觀望,但這是執導生涯超過 50 年載、50 部長片的史柯西斯,近年來最重要的電影之一,絕對不容錯過。為什麼這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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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塞奇族被好萊塢扭曲的歷史

《花月殺手》描述美國原住民奧塞奇族在因石油開採一夜致富後,引來白人覬覦而導致被屠殺抄家的歷史悲劇。這是 20 世紀的真實事件,也不是第一次被改編成故事:早在 1932 的廣播劇《幸運時刻》(The Lucky Strike Hour)中,其中一集就提到了這段歷史;3 年之後,FBI 與節目組合作了另一集《印地安人奧塞奇族謀殺案》,用整集的篇幅揭發事件的始末。

另外,在 1959 年由梅爾文洛伊執導、詹姆士史都華主演的《聯邦調查局的故事》,其中也短暫再現了奧塞奇案件。華納兄弟甚至找來曾經掌管 FBI 長達 50 年強艾德格擔任顧問——就是李奧納多演過的那位——來確保劇情符合史實。不過可想而知,這些改編影劇的重點並非讓世人理解奧塞奇族的不公平待遇,而是白人在彰顯自己政府的豐功偉業。

於是在 2017 年,大衛格雷恩 (David Grann) 撰寫的《花月殺手:美國連續謀殺案與 FBI 的崛起》一書出版時,史柯西斯就知道自己必須拍攝這部電影,也知道自己該做好改編歷史事件的好榜樣。該書描述了 FBI 是如何在屠殺開始數年後才抵達奧克拉荷馬州,並且企圖爬梳了在官方紀錄以外的真相,但畢竟這是一世紀以前的事情了,再怎麼調查研究,大部分的史料還是來自於白人視角的紀錄文獻。

史柯西斯一開始也採用原書的視角,以 FBI 探員湯姆華特的辦案展開故事,而李奧納多原本要飾演這個角色。不過他在閱讀劇本後提出異議,甚至直接提問:「這段故事的核心在哪?

由厄尼斯與莫莉支撐著《花月殺手》

這句話就問到史柯西斯的內心深處了。他知道自己不想拍一個白人救世主的故事,只是苦無其他線索;於是在一番討論後,發現厄尼斯與莫莉是整段歷史最讓人有情感連結的部分,於是決定將這段關係成為劇情主軸。

在接受《紐約客》專訪時,史柯西斯表示就連當時的FBI都想知道,為什麽莫莉毫不懷疑抄家兇手厄尼斯,甚至跟他在一起到入獄為止?

《花月殺手》李奧納多

他在電影中試圖給出答案,首先描寫了厄尼斯典型的無膽黃鼠狼性格:從戰爭歸來後生平無大志,對於哈爾舅舅的言聽計從而獲得財富與女人。不過這樣「平庸的他」,無法對於自己的為非作歹與妻子的愛有所連結。他知道他愛她,但他不知道他在傷害她。畢竟在他狹窄的腦袋裡,他的確有盡到照顧妻小的責任。

當然,以上這些並沒有記載在文獻裡,這是創作者的再譯。最後我們看到厄尼斯被定罪,而莫莉在他入獄前見最後一面時,是以一語不發的方式表達失望與離去之意。我們永遠不知道當時的莫莉是怎麼想的,但是這對夫婦被相信為真心相愛。史柯西斯用一個簡單鏡頭,飾演莫莉的莉莉葛萊史東用一個深邃複雜的眼神,就道出他倆關係的結束。

史柯西斯展現自己的人文關懷

有別於一般歷史類型或傳記電影,史柯西斯並沒有用字卡交代人物的結局,而是做了一個大膽的結論——在下一個場景中,我們看到一個完全由白人演員組成的劇組,廣播劇的錄製現場中重現了奧塞奇的故事,並繪聲繪影地還原音效、旁白和觀眾的現場反應。在這一版本的故事中,FBI 成為前進荒野打倒惡棍的英雄,就像是西部片會出現的典型勝利結局,與《花月殺手》的筆調毫無相似之處。

《花月殺手》電影劇照

這當然是在影射 1932 的廣播劇,諷刺當時白人對不公不義的看戲心態,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之後史柯西斯踏上舞台,將觀眾拉回現實世界。他本人代替原本廣播劇的旁白,朗讀了《幸運時刻》中從未出現過的段落,也就是女主角莫莉的餘生。他將 1937 年的訃聞作為電影的收尾,並且最後一句話是: 「她沒有提到任何謀殺。」

史柯西斯常在自己的電影中客串,但他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表演慾,而是對電影本身的故事進行評論。例如在《窮街陋巷》或《計程車司機》裡,他飾演的無名小卒都是對於角色的反射。他想讓我們知道的是:他是說故事的那個人,不過他也就是一個人。他意識到作為導演擁有的拍攝權力,以及對於還原真相的限制。在這段史詩裡,他選擇親自上台唸出莫莉的訃聞,除了把話語權還給她,作為自己創作及拍攝《花月殺手》的結語。

讓歷史回到最初的起點

與《愛爾蘭人》一樣,《花月殺手》也是史柯西斯晚年對暴力份子和犯罪集團的糾正,因為他知道自己過去某些電影的暴力片段,可能還是助長了這些神話。《花月殺手》關注的是奧塞奇族、以及被好萊塢故意扭曲和忽視的歷史,即便再過 90 年,世人可能會認為《花月殺手》和《幸運時刻》一樣白人中心主義和偏頗,不過一個義大利裔的紐約人來拍攝美國原住民的故事,他也只能盡可能做到全面。

《花月殺手》馬丁史柯西斯執導

原書也是在這種不確定感中結束的。在深入探討了莫莉一家的故事之後,作者承認,奧塞奇族還有數十起,甚至數百起謀殺案從未偵破,我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這畢竟不是一段很被重視的歷史;即使是,就算聚集了最頂尖的歷史學者來做研究,後人永遠只能獲得故事的片段。

《花月殺手》的最後一個鏡頭是一個戲劇性的俯拍,聚焦的是現代奧塞奇族的聚會。他們圍著一圈圈不停地旋轉與跳舞,將族人的血脈緊密地連結在一起。史柯西斯已經花 3 個半小時說完自己想說的了,現在故事回到了奧塞奇族的身邊,回到了最原始的地方。

好文章出於 電影神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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